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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萬億俱樂部”的門檻
每經記者 吳林靜 每經編輯 楊歡
圖片來源:攝圖網
翻看2020年的“成績單”,江蘇省將迎來第四個“萬億之城”,福建省將實現零的突破,一舉拿下“萬億俱樂部”的兩個城市名額——近期,南通、福州、泉州都相繼在不同場合明示或暗示2020年的GDP預計過萬億大關。
2019年“準萬億俱樂部”城市GDP
作為最先亮明成績單的“準萬億俱樂部城市”,南通和泉州的統計部門於近日開展了一次跨地域的交流學習。隨後,南通市統計局發表文章主動對標泉州,對比分析兩市的主要經濟指標。
回看過往的消息,南通主動對標的城市名單,還包括蘇州、寧波、佛山等等。對標先進找差距,從2019年的GDP數據上看,泉州的成績確實要優於南通,掰開來細分,差距在哪?泉州又是否能高枕無憂?
2020年12月28日,南通市統計局官網刊發了一篇《南通與泉州主要經濟指標對比分析》(以下簡稱“對比分析”),將兩座城市的主要經濟指標進行了全方位的比較:
*對比數據和結論均來自《南通與泉州主要經濟指標對比分析》,未特別説明的均為2019年數據
一番比較下來,泉州似乎略勝一籌。但城叔認為,主要是因為這篇《對比分析》由南通所寫,目的在於找到與對方的差距,激勵自己更上一層樓。
其實,僅2020年南通統計局就發佈了四篇對比分析文章,其他三篇的對標對象都是蘇州,從服務業到房地產再到高質量發展,全面對標。2020年蘇州吹響了向2萬億GDP目標衝刺的號角。
之所以對標蘇州,一來是同省最強市,也是國內最強地級市,藉由蘇州,南通想“找準在長三角一體化中的定位”,二來符合南通“全方位融入蘇南、全方位對接上海、全方位推進高質量發展”的戰略構想。
《南通日報》在社論中曾提出,全方位融入蘇南,就是要主動把自己放到蘇南板塊去定位、去謀劃、去比拼,比總量、比均量、比質量。只有超過全省平均,趕上蘇南水平,才有實力有資格當好全省發展的“新增長極”。
而這次為什麼拉上泉州全面PK,按南通的説法,因為都是“有望今年跨入萬億俱樂部城市”。新進羣的喜悦之情和上進之心,躍然紙上。
圖片來源:南通發佈
南通和泉州,一個在江蘇,一個在福建,兩地特點鮮明,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非省會城市。
南通最大的特點,也是它的優勢所在,那就是靠近上海。2020年其政府工作報告中有一句話:“對標蘇南趕先進,借力上海攀新高”。
“北上海”的説法幾經更替,在“上海北大門”的新目標下,南通正努力從濱江城市向“通江達海之城”轉變。
截至2018年的數據顯示,自2008年啓東率先與上海合作共建上海外高橋集團(啓東)產業園以來,南通成立的以滬通為主題的合作園區已經多達17個。
上海楊浦(海安)工業園、海門海寶金屬工業園、上海外高橋集團(啓東)產業園……差不多南通每個縣(市)都擁有至少一個與上海合作共建的園區。
南通每一個市(區)、縣跟上海的區、縣都掛鈎,對接工業園和產業項目。如南通海門,就與上海黃浦、閔行、寶山、徐匯等開展戰略合作,多個鎮(街道)均與上海的鎮街或開發園區建立合作關係,新招引的產業項目60%來自上海。
南通還專門調整出“3+3+N”先進製造業體系,作為吸納上海優質發展要素的密集與活躍區域。
不過,南通的短板同樣明顯。
雖有“近代中國第一城”的稱號,南通的發展卻一直不敵蘇州:近代,發達的棉紡業帶動下南通經濟一度與蘇州比肩,卻因為產業的蕭條而逐漸落後。
隨着蘇州工業園成為全國標杆,南通的代名詞仍是“家紡”和“建築”兩大傳統產業,但本地人口中的兩大“富民產業”,難以從根本上提升南通的城市地位。
所以從數據上可以看到,1978年,南通GDP為29億,蘇州32億;到2020年,南通破萬億,而蘇州的目標是2萬億。
南通市委黨校經濟學教授季建林對此分析,“這説明南通不僅是經濟增速低於蘇州,經濟質量更低於蘇州,產業轉型升級任務艱鉅卻動能不足。”
南通還有傳統重工業城市的“通病”:面臨着高新技術發展的轉型困境。2019年,南通新興產業產值的增長率僅為1.6%,遠低於第二產業增加值6.9%的增長率。
2020年1月3日,南通市委書記徐惠民提出了南通“發展四問”:
面對新機遇,我們準備好了沒有?面對過萬億,我們準備好了沒有?面對大項目,我們準備好了沒有?面對爭先鋒,我們準備好了沒有?
圖片來源:泉州通客户端
泉州北承福州、南接廈門、東望台灣,是閩南文化的源頭,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是馬可波羅眼中的“世界第一大港”。
從南通那篇《對比分析》就可以看出來,泉州的特色同樣鮮明。
首先是地理條件。泉州地形起伏、平原較少,素有“八山一水一田”之稱。這樣的地貌,導致農業發展天然條件不利,同時也使人口難以大規模集聚,服務業發展難以形成規模效應。
製造業成為泉州目前的經濟發展支柱,工業城市是它的標籤。
從結構上看,泉州工業發展主要以傳統產業特別是輕工業為主,其中又以終端消費品為重。安踏、匹克、特步、七匹狼、達利園、盼盼等等國人耳熟能詳的服裝鞋帽、食品紙業品牌皆出自泉州。
同時,泉州的僑商數、僑商投資比重在全國地級市也是數一數二的。
規模龐大的傳統工業經濟固然可喜,但向高新技術產業和現代服務業轉型,也是無法繞開的大趨勢。
提起泉州,常被拿來與福州、廈門比較。雖然泉州的GDP早已實力碾壓,但地位和知名度遠遠不及後兩座城市。
三地GDP走勢歷史圖,圖據Wind金融終端
泉州的問題,不在總量,而在結構。
2019年泉州的GDP高出廈門4000億。但論人均GDP(泉州11.41萬、廈門14.27萬)、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泉州4.96萬、廈門5.9萬),泉州還有一定的差距。
對比福州和廈門,泉州雖然總量有優勢,但財政收入、個税收入、服務業佔比、高新技術產值等其他經濟指標,均表現遜色。
作為這一輪最早宣佈進入“萬億俱樂部”的城市,福州此前已提出,將通過“強省會”和“強門户”,爭創國家中心城市。這也是福州多次在“兩會時間”向外釋放爭創國家中心城市的聲音後,首次官方“蓋棺定論”。
而在剛剛發佈的《中共福建省委關於制定福建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搜索,福州被提及6次,廈門被提及8次,泉州被提及2次。
顯然,在省內“強省會”戰略的背景下,泉州的後勁還是要靠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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